了底子,又用无数亡魂的骨灰草草糊住,透出一点苟延残喘的、病恹恹的微光。 风卷过空旷的战场,呜呜咽咽,带着哨音,撕扯着残破的旌旗和散落一地的断戟折矛。那是无数生命被碾碎后遗留的残渣,无声地控诉着不久前的惨烈。 十岁的南宫胤秋,身量尚小,却已套上了一身特制的小号皮甲,紧紧跟在父亲镇北将军南宫朔高大如铁塔的身影之后。 皮甲沉重冰冷,硌得她小小的肩胛生疼,粗糙的皮革边缘磨蹭着她稚嫩的脖颈皮肤。她努力挺直背脊,学着父亲的样子,一步一顿地走在焦黑、黏腻的土地上。 脚下的触感很奇怪,软硬不均,有时是硌脚的石块,有时踩上去却微微下陷,出令人牙酸的“噗嗤”声——那是尚未干涸的泥泞,混着暗红黑的污物。 她的目光不敢乱瞟,却又忍不住。视野所及,...